【京雪】Redemption④
床帘被拉开一条缝，阳光不斜不倚得照在锡京脸上，她慢慢醒来，床上只有她一人，身边已没有她的温度。回忆起昨晚的疯狂，锡京有些尴尬，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雪雅。
床头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，而自己的衣服早已不见踪影，看来这是为她准备的。锡京换好衣服，有些小。她听到阳台那边传来声音，透过陈旧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景象。雪雅正在晾衣服，小小的阳台上摆满了各式的花卉，她置身其中，宛如偶入凡间的仙子。这样的画面美好的有些不真实。不由得让她想起初见雪雅的场景，她站在栅栏外和朋友谈笑，不经意的流露的笑容，美好而纯粹，像童话书中的天使。操场上，她同样注意到了雪雅。只是没见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。
雪雅转头看到了锡京，“醒了，洗漱一下来吃早饭吧”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，惊醒了发呆的锡京。
锡京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漱，看到多出来的牙杯和牙刷，不自觉看了她一眼，什么时候准备的？
牙杯上印满粉红色的小熊，浮夸中有一丝可爱。倒和她呆呆的样子有些相配，锡京忍不住发笑，随后又意识到什么，有些懊恼，随后认真得刷牙。
锡京吃着早饭，心下犹豫不决，最终还是开口，“昨晚……我……”
“昨晚我很开心，我喜欢和我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”
这话实在有点绕，锡京很快反应过来，脸一下子变得通红，她在说什么呀！
“我会负责的”可是她要怎么负责？
“好啊”
锡京有些无奈，觉得对面的丫头看上去傻极了，就这么喜欢自己吗？那自己是又什么想法呢，她不确定自己。
“你的手机，昨天关机了”
锡京打开手机，十几个未接电话，来自妈妈和哥哥。
她摩挲着手机，有些局促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关心。
雪雅看出了她的心思，“你晚上没有回去，家人应该挺着急的，我一会儿也有事，吃完早饭就回家吧”说着起身收拾东西。
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福利院”
“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？”
雪雅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看着她。
她补充道，“我现在还不想回家了”
“好，我等你吃完”
锡京加快了速度，他们打车来到天使福利院，里面已经翻新过了，洛根捐赠了一笔钱。
“雪雅姐姐，你来了”一群小萝卜头快速的向她跑来。她给他们发了许多零食，锡京则是一脸冷漠得看着她的动作，小孩子们都开心极了，胆子大的小孩子竟然拉着锡京一起玩耍。锡京本来看不上他们的游戏，尝试了一次，居然也乐在其中。她们很快发现，有一个一个小朋友看上去不大高兴。
“阳阳，你怎么不开心了”
“因为彤彤不开心，所以我也不开心”
“彤彤为什么不开心啊？”锡京问道
“因为她的爸爸妈妈又不要她了”
锡京明白了他的意思，领养彤彤的家庭放弃了她。她想到雪雅之前的经历，突然感觉落寞，她又想到了自己，她又何尝不是这样，尽管是亲生父母，却每天都在害怕自己是否会被他们放弃，“他们都被抛弃了”
听到锡京语气不对，雪雅明白她的想法，马上说道，“阳阳，我们去陪彤彤好不好呢？没有爸爸妈妈，她还有我们呢”
“好”
“锡京，他们没有被抛弃，至少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们。你的妈妈很爱你，她也从来没有抛弃过你，我也一样。”
“不，她不爱我，她只是我的继母，她只爱躺在病床上的亲生女儿”
“锡京，你一直在嫉妒她”
“我没有”
“你觉得沈夫人不是你的亲生母亲，一定会更爱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吗？”
锡京沉默了。
“你渴望得到母亲的爱，却又不敢去要求她更爱你，因为你怕在沈夫人心里，你比不上亲生女儿。你的爱很自私，你把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沈夫人身上，而去躲避自己的错误”
“当初的你，也嫉妒我，不是吗？一个外人也轻而易举得到她的关心。所以，才会那样欺负我。”
锡京没有说话，是像她说的那样吗？她曾经和妈妈关系很好，直到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，之后她发现，她的母亲总会为了亲生女儿而辜负她的期待。她对母亲的爱，变成了讨厌和恨。后来，她发现她对一个外人的关心甚至多于她这个女儿。
她接着说道，“小时候我上学的时候，很羡慕其他的小朋友，他们都有家人接送，而我一直是一个人。你知道那时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吗？”
锡京注视着她，“什么？”
“我那时发现当同学们下车告别后。他们的家人还是会注视着他们的背影，直到孩子消失于他的视线，哪怕孩子们从来不会回应。后来，我想，父母大概都是这样吧， 我最渴望的是能有人像他们一样，等着我回头。”
“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她的小孩，要不然，就不会有这么多小孩被抛弃”
“确实，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她的小孩，但是至少从我的角度来看，你的妈妈很爱你。我相信，血缘不是一切，锡京，我知道你很爱沈夫人，你应该信任她，从来不回头，又怎么知道是否有人在等你呢。”
说着，她抱了抱锡京，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，“就像我一样。”锡京也不自觉得，生疏得回抱了她。
锡京回到家里，手里又拿着一束花，是康乃馨，雪雅强硬得要她带上，说是给沈夫人的礼物，却又不让她告诉母亲是谁送的。拙劣的谎言，她有些无奈，看着她被拒绝后假意难过的眼神，她还是顺从了。她发现，自己的情绪现在好像很容易被雪雅掌控。
打开门后，她就被妈妈紧紧抱住，“还知道回来，不回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，你知道，你妈妈有多担心你吗？”一旁的周丹泰责怪她的不懂事。
眼前的女人，看上去有些疲惫，沙发上有张薄毯，应该是等了一夜
“对不起”
“回来就好，是妈妈不好，昨天不该和你争执，无论如何，以后一定要保持联系，好吗？”
“好”
她回到房间，床头柜的最深处，放着一张合照，那是小时候他们出去春游时，一起拍的合照，照片已经泛黄，她摸了摸那个小女孩的笑脸，就连她都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明媚的自己了。她想去雪雅的那句话，“她给予你的母爱，是我这辈子都在渴求的温暖。”
第二天，妈妈提出要送她上学，印象里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亲自送她了。一路上，二人相顾无言。
锡京下了车，没走几步，耳边却响起了雪雅的话，她的双手紧紧攥起，终于还是慢慢回头。转身那刻，眼睛却不自觉得闭上了，她强迫自己睁开双眼，看到母亲站在车旁，注视着她的背影，发现她转身之后有一丝的错愕，但很快露出笑脸，挥着手跟她告别。锡京笨拙得挥手，她回想起小时候，家里尽管有司机，但母亲每次都会亲自接送她上学。
“妈妈，为什么你不让司机送我上学？他们都是家里的司机接送的”
“怎么，锡京不喜欢妈妈送你上学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只是感觉这样妈妈会好累”
“和锡京在一起妈妈怎么会感到累呢？妈妈很享受和锡京相处的生活，想多看看锡京呢”
“锡京也是呢”女孩抱住妈妈
回忆在心头浮现，转身之后的锡京泪流满面，小时候的温馨回忆和之后母亲一次次缺席她的人生混乱交织在一起。她很迷茫，她觉得她应该去看看那个在病床上的姐姐了。
就这样，她偷偷来到病房，床上的女孩脸色苍白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，监护的滴滴声是寂静病房唯一的声响。窗外的阳光格外好，照在床头的新摆的鲜花上，可她永远无法沐浴在阳光下。锡京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可笑，她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一个爱女儿的母亲。她轻轻抚摸了这个女孩的头发，她苍白的面容和母亲有几分相似，安静得闭着双眼。一个只能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孩子，无法享受外面的阳光与美好。原来，自己才是那个偷走别人母爱的家伙。
“对不起，抢走了你的妈妈，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你”
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，锡京不想被发现，躲进一旁的柜子里。
门被关上，能感觉到进来了两个人，锡京透过门缝，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。
“她最近情况怎么样”那人开口，竟是父亲的声音
“医生说情况已经好转”
“最近有一桩生意，需要她名下的那块地”
“那……”
“惠仁啊，叔叔已经让你活了那么久了，该报答叔叔了，谁让你外公把那块地写在你的名下呢。我马上送你去和你的死人爸爸见面。做的干净点”他的话让锡京毛骨悚然。
“是”
他转过头，果然是父亲，对上他的眼神，她害怕得捂住了嘴巴，往后退了半分。她不敢相信他的父亲居然要杀死惠仁。他们出了房间，锡京思索着对策，她给妈妈发了短信，让她赶紧到医院，惠仁有危险。
妈妈很快回复了，说十分钟之后到医院。
她确认外面暂时没人，从柜子里出来，拿起桌上的装饰品，躲到窗帘后面，观察着房间情况。过了一会儿，她看到刚才那个手下穿着白大褂返回房间。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针筒，准备给惠仁注射。她悄悄潜到他身后，拿起装饰品，从他枕后又用力一击，他顺势倒下，昏迷之前，他看到了锡京的脸。但眼下顾不了许多，她将病房的门反锁，拿着武器守在门后。
那人的手机上传来简讯，“事情办妥了吗？”
锡京回复了一句，“任务完成。”然后将手机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，“是我”
秀莲出声，只见门打开一条缝，门后伸出一只手把她拉了进去。她看到房内倒地的人，心下疑惑。
锡京有些犹豫，还是告诉了秀莲实情，她原本以为父亲虽然出轨，但他还是爱母亲的，尽管长期遭受暴力，她还是想维系这个家。但现在她发现，他居然连惠仁也要伤害。
知道真相的秀莲有些反应不过来，目前最要紧的事是把惠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，可这个医院都是朱丹泰的亲信……
此时，监控室里，一只手删除了病区的监控，接着切断了整个医院的监控，转身离开。
等周丹泰接到消息赶到时，早已人去楼空，而锡京他们已经转到另外一所医院。
“沈夫人，这些年，你的丈夫以代管资产的名义，侵占了你大部分的资产，并且他似乎和你前夫遇害一案有关联，希望你尽早打算”
秀莲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文件，里面一条条罗列着周丹泰的恶行。秀莲紧紧捏住文件，忍不住得干呕。
“你是谁？为什么会有这些”锡京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是父亲做的。
“洛根”
锡京记得这个名字，眼前这人竟是雪雅的哥哥，这件事她也参与了吗？是她拜托他来就自己吗？
“锡京小姐，我还有话想和沈夫人谈谈。”见锡京没有回答，又补了一句“我并没有恶意。”
锡京思索了一下，转身向套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。
洛根确定门外无人之后，关了房门。“沈夫人，应该早就知道周丹泰的所作所为了吧，我在调查他的时候发现有另一股势力也在暗中搜查，并且总是早我一步。最近周氏集团遭受的一些风波，应该也是你的手笔吧”
“不好意思，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”
秀莲抹去了眼泪，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帮他们逃离医院的男人，他身形高大，身着一袭得体的灰色西装，布料考究，皮肤略显苍白，薄唇轻抿，而那双眼睛带着探究意味，正注视着她。
“沈夫人做事很谨慎，隐藏得也很好，连周丹泰都没有发现异常。但是向猎头买证据的人曾给他转过一笔账，我觉得可疑，经过层层调查发现开户行是在瑞士的一家银行，而最终查到开户人好像正是你的父亲。沈小姐，我说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，之所以会调查周丹泰也是受人之托，她和周小姐关系匪浅，出于关心不得已而为之。我只是想要沈夫人的一句实话，并且我有能力也很乐意为沈夫人提供帮助。”
“是，这些是我做的，我是半年前发现他的异常，知道真相之后才决定复仇，我不需要你的帮助，也请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。”
“沈夫人，你当年只有惠仁一个小孩吗？”
“你怎么……什么意思？”秀莲意识到了什么，“我当年其实怀的是双胞胎，但其中一个先天不足，是个死胎，难道……”
“周丹泰原配当年只生下了一个孩子，而周小姐是你的亲生骨肉”他拿出检验报告单，递给她。
她看着那张检验单，从一开始得不可置信到震惊再到喜极而泣，反复确认，她紧紧握住那张纸，将它紧贴心口，“我们的孩子还活着，她没有死，原来是锡京，我的女儿……”
“周丹泰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“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他解决了，我想他之所以留下这个孩子是想要牵制你，杀了惠仁他可以拿到那块地，等到时候，如果要侵吞你的所有资产，周小姐就是最大的筹码”
门外的锡京听到了一切，难怪他一直那么对她，她以为或许是自己做的不好，那么这么多年他一直打骂，她还期盼着他至少是爱自己的。原来她不过是个笑话，她一直是周丹泰的工具。雪雅呢，是不是也知道这个事，所以才会解开她和母亲的矛盾？
她心情复杂，把口袋里的手机留下，然后打开大门想要离开，却被保镖拦住。
“周小姐，请你留在这里”
她躲过他们的阻拦，打车回到了顶楼。锡京走进这个熟悉的“家”，一切却变得如此陌生。她打开密室的大门，看着里面一件件刑具，想起曾经在这里的种种，癫狂得大笑。她愤怒得把东西扔在地上，然后拿出电话，打给了周丹泰，“喂，爸爸，你在哪里，我有事情跟你商量，是关于妈妈的……对，她刚刚回家，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……对，在她的房间，好，我帮你拖住，我等你”
被她砸晕的手下，还在洛根那里，他应该还没有时间通知周丹泰。这点是她现在可以利用的。
周丹泰接到电话，心下疑惑，锡京的语气很奇怪，但还是往家赶去。屋子里很安静，暂时没看到人，人，他拿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，推门进了卧室。房间没有开灯，有些黑，突然他脑后一阵疼痛，他转过身，却被一阵喷雾袭击，整个人昏倒在地。
锡京拿着一把长刀，对准周丹泰的胸口狠狠刺下……
周丹泰再醒来之时，发现头上蒙着一块黑布，周围很安静，有滴滴答答的水声。
突然一个类似金属质地的长条制品打在他的腿上，他痛的喊出生声来。
回应他的又是一击，打在了他的后背。
“你是谁？你怎么敢的，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对方没有说话。只是一次次的攻击他。
周丹泰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，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。沈秀莲在他身边，担忧得望着她，脸上满是泪痕，“老公，你没事吧”
“我怎么在这？”
“你和锡京在家里被人袭击了，等保安赶到的时候，你们已经昏迷了，刚刚医院又打来电话，惠仁也被人带走了，老公我们该怎么办啊，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家”
“锡京也被袭击了？人有没有抓到”
“保安说他们到的时候只看到受伤的你们，没有看到其他人。”
“夫人”周丹泰的秘书走了进来
“那我先去看一下锡京”
“嗯”
沈秀莲走后，秘书才出声“医院和顶楼的监控都被损坏了，无法复原，应该是同一批人所为，暂时还没有惠仁的线索。电话是锡京小姐受匪徒胁迫不得已而为，她也没有见到他们的真实面目。”
“废物”周丹泰怒火中烧，敢欺负到他头上。但他总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。
秀莲从监听器得知周丹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，这才放心。
她来到锡京的病房，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，所以才会那么极端得去报复周丹泰。如果不是她赶到阻止，恐怕她已经背上了一条人命。
“锡京，周丹泰的事交给妈妈，妈妈一定会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“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好”
秀莲轻轻关上了房门，她望了一眼周丹泰的方向，眼神犀利，是时候收网了。
锡京觉得有些口渴，水放在不远处的沙发前。她起身准备去倒水，却感觉眼前一黑。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歪曲，整个人天旋地转，向前倒去。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身体，将她环抱，锡京靠在她的肩上，慢慢缓解自己的不适。
“你来了”明明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，但锡京知道，是她来了。
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”语气里满是心疼，只是几天不见，就听到了她住院的消息，又见到看着此刻虚弱的她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”
雪雅清楚她问得是什么，她的手紧紧握住了文件袋，心里多了一丝愧疚，她不该对她隐瞒的，“是……但我”
“谢谢”
“啊？”雪雅没预料到她会这样说，“你，不怪我”
“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难过”
“闵雪雅，我这十几年的人生只是一场拙劣的骗局，所有的委屈都只是一场笑话。我认贼作父，欺善怕恶，自私自利。”她停顿了一下，尽量不让眼泪落下。”
“别说了”雪雅知道，她接下来就是拒绝自己。
“我要说。你说，我是你生命中的一束光，不是的，你才是。你很好，那么善良，没有我，你也能过得很好，是我配不上你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和我在一起，只会让你受到伤害，我们不要再见了”
她的语气有些哽咽，说完这些话，她想推开雪雅。
“周锡京，我爱你，除了你，我什么都不需要。我只想要你”她拉住了后退的锡京，迫使她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你疯了！这世界有这么多人，你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爱上其他人。闵雪雅，我和你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，从前没有我的日子你不是过的很好，往后没有我的日子你也会过的更好，你会有很多爱你的人。”
闵雪雅可以有很多选择，而她，这十几年的人生里，只有闵雪雅一个。可她不敢爱她，也不敢要求她爱自己，原来这世上也有她不敢的事。
“可他们不是周锡京。不是把我从泳池救上来的周锡京，不是冲进火场的周锡京，更不是那个担心我被欺负，替我出头的周锡京。我只要你，我只有你”
锡京听了雪雅近乎偏执的告白，雪雅的眼里印照出她现在的样子，脆弱又固执，眼睛里全是爱意与不舍。这一刻，世界好像停止了，她什么都不顾了，她可是周锡京，有什么是她应该害怕的？她勾过雪雅的脖子，低头吻上她的双唇，和上次的不同，更加缠绵炽烈。
“闵雪雅，我爱你，我只有你了，如果我们在一起了，我就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了，你明白了吗”锡京用手托起她的脸庞。
雪雅深情抚摸着她的脸。没有说话，蜻蜓点水得回吻，“嗯”
两个女孩紧紧相拥在一起，锡京伏在他的耳边，柔声说道，“其实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，我就心动了，你美得好像一个天使。”
“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，我只希望，那个等我回头的人，一直是你。”
这一刻，她们才真正属于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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